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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海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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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海霞 ^6 F$ r( b2 r7 _
) A0 Z3 A3 P4 @! d6 R; M) a ——涧边顽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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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N" Z* s# r, K& j) G# F 朋友海霞是个极清纯而又略带伤感的女孩。 ! h3 I* m! d) L
+ J& x6 k' |+ \2 S* Y 认识海霞是1989年的秋天，她刚刚踏入校门的时候。我们是相隔一级的同学。那时她只有17岁，细细高高的个子，整日价穿着她爸爸的蓝呢子上衣，显得略微宽大而又更好合适。海霞的到来一时被男生所关注，因为她娇好的容貌、苗条的身材，同时也因为她是个极普通而又不入俗的女孩。面对男生们的口哨，海霞总是显得有些退缩。相熟之后，我们习惯称她为“丫头”，她也乐此不疲地答应。 , {; E I* S( n, P* `
6 T/ t2 A: M& X" { 海霞是极有才气的，入校后的第一篇作文即被老师认为是抄袭而来。在我们的请求下，她有时也放开嗓子，唱一首童安格的《一生中的第一》。其实那时我们相交不算太深，只是偶尔一起玩耍，显得比较亲切和实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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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将要毕业的最后一个晚上，我喝了个酩酊大醉。醒来后发现了海霞送来的一个纸包，里面有盒男用营养霜和一张明信片。明信片上写着：忘不了，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你所有关切的目光；忘不了，这样平淡的日子里你孤独的步子与歌的沧桑。谢谢你曾经给予我的诚挚和热情，今后漫长的岁月里，是否会偶尔记起年轻的日子里，曾经有一个“丫头”？ D7 k& x7 O: b9 S* ]
' u r/ j- V" J0 b ?/ @ 此后，我没来得及向她告别就踏上了北去的列车。 / p/ w" f8 p n0 o L'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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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是通过书信来往加深理解的。这种书信交流一直持续了好多年，这中间发生了许多事，错过了许多人，却从未中断过我们之间的友谊。有次她对我说：你是所有朋友中给我感觉最踏实的一个，在你面前，我无所顾忌，没有不可以说的话。这段话一直让我非常感动。海霞毕业后分配在一家电视台工作，我在另一个城市的报社当记者。我们恰好刚熟包不要开吃又都是喜爱文学的，我写诗歌，她写散文，偶尔发表了一两篇（首），都不忘给对方寄去，同享一份喜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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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次我赠给她一本收入我作品的诗集，她回赠我一片红叶、两片栀子花瓣，说：“红叶是我发神经爬到山上专门为你摘回来的，秋天满眼的红，一种淡淡的清香；栀子花散发着一种高雅的香气，你要各闻各的味，你会说：真的各有千秋！”我深深地体会她从远方给我的这些话，像面对面一样的真实，并为这些优美的句子所折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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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4年的夏秋之交，我去北京出差，回来刚好经过海霞居住的城市。 4 {/ [4 q. H/ Z3 D3 r( U
, H9 C0 o" z, |0 } g. k" h, Y 我找好一个宾馆住下，然后拨通了海霞的电话。她开始以为我是在另外一个城市和她通话，当她知道我已在她居住的城市时，她一定在电话的那头跳了起来。海霞领我拜会了她的父母，那是两位慈祥的老人。他们用北方人最高的礼节“包水饺”接待了我。 ) ? S' t- F" \1 D
7 C t! Y& C+ e4 G) z 晚饭后飘起了入秋后的第一场雨。我们谈了很久，许多说过的和没有说过的话。只是谁都没有提起感情。雨下得稍微小一些时候，我送她回家。我让她第二天早上不要来送我，因为我知道海霞是最见不得送别场面的。第二天她果真没来，我独自踏上了回家的车。一路上空荡荡的，像失落了点什么。 8 Y' O6 Y) b' F& w v- C
, i6 b3 S' O, J1 ~! Z+ i 回家后不几日，海霞的信就躺在了我的桌面上。信中说：“八点的时候我又去了那家宾馆，敲开305房门却已是人去楼空，我独自在车站转了很久，虽没亲眼看着你离去，我还是禁不住泪流满面了……” $ v/ y T3 u T Z6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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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一别数年，海霞又来过许多信，也偶尔趁值夜班时打来电话。此中科医院随团参加第20届澳门国际贸易投资展览会后不久听到了她婚礼的消息。 T" w! P5 `$ b; u) Q! I
0 b1 ]2 |; J; a 过后海霞又来信说：“他是一位教师，人很老实，很厚道，也很爱我，虽没多大出息，却不会惹事生非……” 2 t0 v2 [2 ]$ x0 L6 d* J
! }5 U7 d( {( ?9 d5 k- t8 H 我衷心地祝福海霞一生幸福、平安、快乐！) n4 X9 b# B; P- O/ ~,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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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9-7-17 15:27:38
